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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六月 17, 2007
2005、2006中国各地奴隶工系列新闻
这是一位有心同学一年多前开始收集的主流媒体新闻,问题:这几天遵旨愤怒的千千万万网民,那时节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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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2005、2006中国奴隶工系列新闻
文章提交者:张德明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2005年中,向《新京报》举报河南定州砖窑奴隶工问题的陈忠明失踪案,引起海内外的广泛关注。
事实上,这两年,奴隶工的问题越演越烈。
在此,汇集一些新闻,供左右派猫们参考参考。
荒谬的是,1997年修订刑法的时候,将1979年刑法中的“拐卖人口罪”改为“拐卖妇女儿童罪”。
据当时立法者说,“拐卖成年男子”的事情在1980、1990年代十几年来还没发生过,为了彰显保护妇女儿童的权益,所以就改了。
我甚至认为,当今这些奴隶工事件,与1990年代中后期开始的“收容遣送”这种合法的绑架奴役造成的人权观念沦丧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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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央视JJ半小时的
河南女人贩 每年贩卖上千名包身工
今年2月公布的中央“一号文件”,有大段的篇幅提到了保护农民工权益,而在此之前的1月18日,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国务院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这两份文件都要求切实保障农民工合法权益,改善农民工就业环境。
今天我们就来关注农民工权益,走近一群特殊的农民工群体。
贩卖包身工 30%是傻子
郑州市城南路的一处出租房已经被租用了三年,但是租用这个房子的人是干什么的却没有人知道。
群众:“天天在这,几车几车往外拽,也不知是干啥的,男女都有,那天有一个人从这跑出去,这里出来两人追,打人家,往回捞,跑出来了以后,她说的跪在玻璃碴上打他,腿上还搁个西瓜,西瓜掉了还不中。”
租用这个房子的叫周景涣,她是做什么的?她追打的、送出去的都是什么人?在郑州城南路的这个街区,周景涣成了一个充满什么色彩的人。
让人跪在玻璃碴上毒打,腿上的西瓜还不能掉下来,这个叫周景涣的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而那些被毒打又被带走的到底是什么人呢?记者孟庆海对此进行了深入调查。
郑州火车站,中原最大的火车站,客流量居全国第二,让很多民工和流浪人员想不到的是,当他们走到站前广场上的这座收容救助站附近时,危险也正在向他们一步步逼近,在这个救助站四周,有很多人推着自行车转来转去,他们的猎物,正是那些急于找工作的民工和流浪人员,记者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认识了这伙人。
记者:“今天咋样?”
“今天不中。”
“弄了几个?”
“4个。”
这伙人将弄到手的流浪人员或者民工称作“货”,那么他们弄到这些货后会将这些货送到哪里呢?原来这些货的去处就是周景涣租赁的这套二层楼房,他们称这里叫中转站,周景涣就是这所中转站的老板。
周景涣:“来送货的,来,你家哪里的。”
民工:“湖北的。”
周景涣:“湖北咱们是老乡啊,湖北什么地方?”
其实周景涣是河南人,但是她和送货上门的人贩子都喜欢和送来的流浪汉或者民工攀老乡,因为这样可以拉近距离。
而每送一个人给周景涣,人贩子都可以从周景涣这里拿到130元。
周景涣:“慢点走,经常来,送三个来,400元。”
对被送来的人,周景涣首先要送上一片西瓜,并且好言相向,那么作为中转站的老板,周景涣花大价钱买来这些流浪人员和民工后要干什么呢?
周景涣:“砖厂你见过没有?”
民工:“没有。”
原来,作为中转站的老板,周景涣以介绍工作为名要将这些人送到一般人都不愿去、活又重又累的砖窑场去干活。
记者:“送多少人?一年送多少人?”
周景涣:“那想要多少有多少。”
记者:“最多一年送多少?”
周景涣:“一年1000多人。”
更让记者吃惊的是,周景涣最喜欢人贩子送来的竟然是智力发育不全的流浪汉。
人贩子:“标准的砖窑职工,标准的砖场干活的。”
记者:“咋标准?”
人贩子:“非常合格,手伸出来。”
记者:“他会干活吗?”
人贩子:“会干活,手上茧子很厚。”
周景涣:“智力有问题的占30%,250加傻子,二百五,脑子不太灵光的,只知道干,酒一喝没事了,他不考虑钱。”
这位流浪汉在到这里之前曾经在另外一家工厂打过一年工,尽管他一无所有,但是被送到中转站时他却一直紧紧抱着一只猫。
记者:“多少钱这猫?”
流浪汉:“1000元钱。”
记者:“1000元钱买的?”
流浪汉:“是。”
记者:“在哪买的?”
流浪汉:“我也记不清了,在湖南买的。”
记者:“你哪来1000元钱的?你从哪来那么多钱?”
流浪汉:“我干活干的。”
原来他打工一年,老板给了他一千元钱,然后又把这只猫以一千元的价格卖给了他,这样他打了一年的工,最后只得到了这只猫。
这一天,在周景涣一楼的房间里,一共有10个人,她肯定地说,里边有一半是智力发育不全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周景涣:“你看这屋里好几个傻子,我一说站起来,腾一下就站起来,你信不信。都站起来,起来,叫老板说两句话好不好,不怕吃苦下力,哪个现在提出来,哪个怕吃苦,哪个?没有吧,都喜欢吃苦吧,我不怕吃苦,看看人家小朋友,人家不怕吃苦,咱们这哪个怕吃苦,都不怕吃苦吧,是不是。都不怕吃苦吧,好,坐下。这都是我的好帮手,都是的。”
刚才那位花一千元钱买猫的农民工,把这只光吃肉不吃馒头的猫从湖南带到了河南,中间有多少辛苦,真难以想像,也许他的智商不如正常人,但他的善良,他对这只小动物的爱心和悉心照顾,可能会比很多正常人更令人尊敬,可就是这样的农民工,当他落到了周景涣的手里,他的命运,还不如身旁的那只猫。
千名包身工 遭受非人“待遇”
这天早上,周景涣要送9个人去开封的一家窑场,在一番训话之后,他们上车出发了,记者看到这一次送的人好像都挺正常,便和同车的一位大姐聊了起来。
“叫你干啥去?你知道吗?你知道叫你去干啥的?”
“我干啥?你说干啥就干啥。”
“你什么时间来郑州的?”
“忘了。”
“有孩子吗?”
“有。”
“几个孩子?”
“100个。”
“男孩女孩?”
“什么都有。”
原来这九个人中,仍然有好几个智力发育不全的人。
记者还了解到,周景涣送一个人到砖窑场,价格是350元,她从火车站人贩子手里收每个人是130元,再除去生活费用和路费平均每个人50元左右,周景涣每送一个人大概赚170元,按照一年最少送1000人计算,周景涣一年至少要赚17万元。在周景涣大发横财的同时,从他手里出去的这些人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呢?在郑州市惠济区的一家窑场,那里的窑工大部分都是周景涣送进来的,记者在一个比较偏的房子里和这位正常的工人聊了起来。
记者:“拿到工资了吗?”
工人:“没有。”
记者:“你在这干了多长时间了?”
工人:“半年。”
记者:“半年,一分钱没拿到吗?”
工人:“是。”
记者:“是你一个人没拿到还是所有的人都没拿到?”
工人:“全部。”
记者:“要是走会怎么着?你能走得出去吗?”
工人:“不能,不可能,走不出去。”
记者:“他们抓住了会打吗?”
工人:“打,打得狠,脚踢,拳打。”
这位民工告诉记者,这家窑场大概有40多位民工,一共有四个打手日夜监视、看管,窑场的一个管理人员看到我们在这位房间的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他马上警觉地走了过来。在另一家砖窑场,记者了解到,民工不堪忍受逃跑的现象也同样存在,有两位当天刚刚来这家砖窑干活的小伙子,他们告诉记者,他们正在收拾的东西就是昨天刚刚成功逃跑的一位民工留下的。
如果不是我们的记者拍到了这一幕幕真实的镜头,真的很难想像,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今天,会发生在我们周围,这些民工不仅处境悲惨,甚至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得不到保障。
包身工欲突重围 数度被擒 无路可逃
一位从砖窑场里逃出来的民工在逃出来的当天,在郑州火车站广场,他又被人贩子送到了周景涣的中转站。
民工:“一分钱也没得到,把我身份证给扣下了。”
这位姓陶的民工坚持,他再也不去窑场干活了。但记者了解到,这位民工上一次也是从这里被送到窑场去的,为了劝说他再去窑场,周景涣拿出了一叠照片。
周景涣:“这就是劳动局局长,今天省委书记也来了,(指着记者)这是省委书记,你看到了,人家省委书记今天都来了,你看。”
最终这位姓陶的民工同意再去窑场,为了劝说这位民工,一旁站着的记者被周景涣说成了来这里视察工作的省委书记,那么周景涣手上拿的这个劳动局长又是何许人呢?
周景涣:“这是俺的儿子。”
记者:“你儿子做嘛的?”
周景涣:“做律师。”
记者:“做律师放在这里干啥?”
周景涣:“主要让工人到厂里放心,俺儿子是国家工作人员,是劳动局局长,你们工资有保障,让他们相信,到这个厂里很好,不要胡思乱想,让他们踏踏实实干。”
又一次被人贩子送过来的同样是跑出来的民工。
民工:“不挣钱,还打我。”
周景涣:“今天晚上买点酒,高兴高兴,咱们双方都来个自我批评,咱们都有点小错误对不对,咱们双方都有错误。”
把跑出来的民工又送回来的人贩子:“一般从砖场跑出来的一说再去砖场就不行了。”
记者:“那你刚才跟他说啥?”
人贩子:“说去地板砖厂,不是原来那种厂。”
周景涣:“在厂里干了几天他跑了,又来车站,又给他送回来,咱这火车站比较大,一般这些人到车站摸不着,摸不着他就给那坐着,送人的(人贩子)又给他送回来了
送回来后,我说小刘或者小郑,你又回来了,工作一做就成了,再哄他。”
解救“黑砖窑”里的“包身工”
在接到记者的报案后,郑州警方立即行动,直扑周景涣的中转站。
警察:“起来,快点,蹲下。”坐下
在周景涣的中转站被警方端掉以后,一位在里面干杂活的贵州女孩被救了出来,她叫郭蓉,今年只有16岁,半个月前,急于找工作的她被人贩子送到了这里,周景涣本来也准备把她卖到砖厂,又考虑到她年纪太小,又不傻,卖到砖厂不合适,就暂时把她留在中转站干杂活,被解救后,她告诉警方,一般情况下来到中转站的流浪汉或者民工,由于智力发育不全、有的又急于找工作,因此哄不是件难事,但是也有哄不好的,对于这样不听话的,中转站的方法就是打。
郭蓉:“只要有的不做就去打人家。”
记者:“谁打?就这女老板娘是吗?”
郭蓉:“不是她打,是带来的那些人打,她也打,谁都打,那天来了一个小的,才十七八岁,那个不干,两个人拉上去就打,用棒子打。”
郭荣说,很多人都是第二次,有的甚至是第三次、第四次被送到周景涣的中转站,他们不少都是在砖窑干活拿不到钱、还经常被打才跑出来的,因此对周景涣再把他们送到到砖窑场比较抵触,这种情况下周景涣一般就会叫人贩子过来教训他们,有一次人贩子打人,因为不小心,人跑了出去,虽然后来被抓了回来,但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曾经为此上门了解过情况,这给周景涣带来了不少麻烦,因此后来他们打人的时候非常警惕,都是关在屋里打。
郭蓉:“他们打的时候就是关在屋子里打,楼上也打,反正人在哪面就到哪去打。”
因为怕挨打,郭荣非常谨慎,周景涣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记者:“自己有没有想过要跑出去?”
郭蓉:“我想过但我出不来。”
记者:“为什么出不来?”
郭蓉:“白天那屋里天天都有人,晚上门就锁了。”
当天晚上,郑州市惠济区公安局出动50多名警力,包围了辖区内古荥镇的这家黑砖窑。
惠济区公安局副局长聂学峰:“我们现在到了以后,立即把窑场所有人员进行控制,一共控制的民工初步是34个,工头大大小小,等于领导阶层的7个人,我们要依法严肃予以处理,讲明政策,愿意回去的,让厂主发给工资、发给路费,让他们回去。”
评论:市场经济应当遵循所有现代文明认可的行为准则!
尽管许多被周景涣贩卖的农民工,他们的智商多多少少都不如正常人,但他们的艰难处境,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智商造成的,他们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他们的生存环境极端恶化,应该受到拷问的,是这个社会的正常人。
在看这个节目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令人发指。对那些完全失去人性的人,我不知道、也不想对他们说什么,但我想对节目中的一个很特殊的人说几句话,因为我觉得,按照常理,这个人最应当听得懂我要说的话。
这个人是谁?那就是节目里提到的人贩子周景焕的儿子,他是郑州市的一个执业律师,我们的记者告诉我,这位律师不仅知道他母亲的所作所为,而且替他母亲草拟了用来遮人耳目的劳务合同,在这些所谓合同里,几乎所有的条款都对砖场有利。
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它不仅应当遵守所有法律,而且应当遵循所有现代文明认可的行为准则。这位律师不可能不知道砖场和人贩子的所作所为至少是犯下了非法拘禁罪,除了明显违法之外,这些令人发指的行径几乎违反了所有文明准则。我只在一个科幻恐怖片里看到了同样的情景,一个邪恶的魔术师用法术唤醒了很多死人骨头,然后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劳动或者杀人。
我不知道那位受过高等教育、熟知法律的律师有没有过良心上的折磨。在中国的土地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这是对我们所有人的羞辱,是对人性和现代文明的挑衅,
我们除了恶心之外,还应当行动起来,将这些挑衅正义和良知的丑恶行径彻底清除出生活之外。
http://www.cctv.com/program/jjbxs/20060811/101209.shtml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0-10 17:10:40编辑过]
[转贴]这是黑龙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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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散步被抓“劳工” 26名农民工被全天限制人身自由
如果说,有一群农民工,每天24小时被管事的限制人身自由,活做得慢了,就会被管事的拳打脚踢,甚至被扇十几个耳光,这样的事情你会相信吗?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虚构的场景,它就真实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昨日,被一伙人利用非法手段强行抓获,24小时限制人身自由,强迫劳动的25名农民工,在哈尔滨松北区公安局刑侦大队民警的解救下,终于获得自由。而对这些农民工实施非法手段的4名犯罪嫌疑人被警方抓获。
江边散步
被抓到工地干活儿
呼兰区康金镇拖拉机大修厂下岗工人盛某,10天前在呼兰区办事时,来到景色宜人的道外七道街江边溜达,突然出现两名身穿迷彩服、头戴墨镜,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不由分说,就将盛某劫持到一辆摩托车上。盛某当时以为他们是哪个执法部门的,当看到摩托车一路疾驶过了松花江公路大桥时,就急了,询问去哪儿?那两个人蛮横地说:“给你找个干活儿的地方。”
摩托车行驶到松北一处基建工地,盛某看到工地上还有25个农民工,后经了解,这些农民工分别来自乌兰浩特、牡丹江等地,他们先后被人强行抓来。这些人当中有以捡破烂为生的,也有在街头流浪的……
逃出工地
报警电话打到报社
在这家工地,盛某被强迫干了10天活儿。15日凌晨,盛某乘看守疏忽逃出工地后,来到一食杂店,他拨通了记者的值班电话。盛某在电话中声称: “我是被抓到松北一家建筑工地的,逃出来后才给你们打的电话,现在这家工地还有25个农民工,他们24小时被人看管,看守的人强迫他们干活儿,稍有不从就会招至打骂,而且还不给一分钱工钱,请你们想办法解救他们。”
解救行动
10名刑警翻墙进入工地
15日21时,在夜色的掩护下,松北刑侦大队的10名刑警,由大队长王善华带领,乘两辆警车悄悄来到盛某指认的建筑工地。刑警们绕到距离工地内农民工住处较近的大墙外翻墙进入,迅速来到被围困民工的工棚前。
刑警们迅速打开简陋的工棚门,记者看到,不足10平方米的工棚内挤着十几个民工,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民工们指认,门口3个“管事的”的人,分别被称作:“老黑”、“祥子”和“老三”。据民工们讲,还有一个头儿叫“柱子”,此时不在工地。刑警将3名犯罪嫌疑人押上警车。22时,外出归来的“柱子”被警察抓个正着。
被劫民工
多为弱者或身患残疾
这25名被警方解救出来的农民工,他们大都为弱者:有的是智障人、有的是聋哑人,还有的肢体残疾。
6月中旬,家住道外区团结镇的刘运臣,在道外区拾破烂,被两个身穿迷彩服的人,强行带上一辆松花江微型车。
家住牡丹江的朝鲜族人全水一也是以捡垃圾为生,他于今年6月中旬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带上一微型面包车后,被送到工地。
民工林义福来自吉林,他是在哈站前被一伙人强行带到工地。林义福是来这里时间最长的,已被强迫劳动两个半月。
民工赵长明从山东来哈市投奔亲属,后来以捡破烂为生。6月25日,他在道里区江边公园捡破烂,被3个男人强行带走。
限制自由
晚上解手竟在工棚内
据民工们介绍说,负责往这家工地抓人的是一个被称作刘老大的人,他们哥仨和几个被称作“大马勺”、“于总”的管事的人都参与了抓人。“管事的头目叫“柱子,被抓到工地的民工在7个管事的监控之下,24小时没有人身自由,晚上小便竟在工棚内,大便时“看守”时刻跟着。
民工全水一告诉记者,他两次惨遭毒打,有一次被打得昏死过去,自此再不敢提任何要求。民工刘运臣等人告诉记者,“柱子”等7个打手对被抓到这里的民工非打即骂,打人时用木棒、塑料管、锹把。
这伙人还嫌智障人孙某不会干活,就逼迫孙某坐“土飞机”(两臂向前伸直半蹲)。几名“管事的”闲着没事拿民工取乐,将报纸卷成一寸粗的“烟卷”,逼着民工张某抽了4根,张某被烫得满嘴起大泡。
幕后指使
项目经理至今不露面
据市公安局松北分局刑事侦察大队刑警三中队队长周宇昕介绍,这处建筑工地由市建一公司第三分公司施工,项目经理刘某一直不露面。
犯罪嫌疑人“柱子”等人供述,他们都受雇于兰西的刘某三兄弟,管事的里面,“老黑”和“祥子”原来也是被抓来的,后来做了帮凶。他供述,这处工地有7名“管事的”,分别看管被抓来的26名民工,民工最多时有40多人。
警方了解到,“柱子”真名王成江,兰西人,今年27岁;“老黑”真名于海河,大庆人,今年52岁;“祥子”真名陈凤祥,今年42岁,牡丹江人;还有称为“老三”的王名海,他今年36岁,兰西人。
现4名犯罪嫌疑人对劫持民工、非法限制民工人身自由、强迫劳动和殴打虐待农民工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目前警方已将4名犯罪嫌疑人刑事拘留,其余涉案犯罪嫌疑人正在追查中。
我国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者有休息的权利”。刑法规定:“用人单位违反劳动管理法规,以限制人身自由方法强迫职工劳动,情节严重的,对直接责任人员,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或处罚金。”
然而,由于种种客观原因,目前真正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身权益的农民工还太少,因包身工问题而被处以刑罚的企业主更是寥寥无几。
一位审理过多起此类案件的法官认为,最大的问题在于法律是否能够得到有效执行。他说,启动一个司法程序需要很大的成本资源。而且,启动的钥匙几乎不在农民工手里。劳动执法部门应该闻风而动,用法律武器制止违法行为,还工人们一个公道:一方面企业主首先应该知道,人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的尊严和权利永远高于财产;另一方面,农民工自己成熟,增强法律意识,并形成自己的力量。
http://heilongjiang.northeast.cn/system/2005/07/20/050086584.shtml
这是辽宁的
文章提交者:张德明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盘锦惊现现代“包身工”
今天我们来关注一群农民工的命运。如果我跟你说,有一群农民工,活做得慢了,就会被工头拳打脚踢,被煽十几个耳光,甚至被扒光上衣,站在东北凛冽的寒风中,还要被浇上一桶凉水,这样的事情你会相信吗?事实上,这并不是我虚构的一个场景,它就真实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身陷魔窟,遭受非人虐待
王作林,是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一个农民。从去年夏天开始,他的父亲王明国就外出打工了,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今年春节,父亲还没有回家,这个时候,王作林才意识到,父亲可能失踪了。
王作林:我父亲这个人 ,平常年底挺惦记家,回家看看是最起码的,怎么也得回家过年。
没有回家过年的父亲引起了儿女的不安,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时候。今年54岁的王明国,却正在经受着一场打工噩梦。
王明国:我们在那块挨打挨骂是经常事,他们打人不择手段,折磨打工的,你干活慢一点,那也是带打带踢的,在工地打不算,回家吃完饭还得打一顿。
说起这段打工经历,王明国现在仍然是心有余悸、不堪回首。2004年7月7日,为了挣点钱,王明国来到齐齐哈尔市找工作,在火车站,他遇到了一个招工的包工头。
王明国:他们说一天25元钱我就去了。
工地包吃包住,一天25元,一个月就可净挣750元,这对于家庭并不富裕的王明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没有过多的考虑,王明国就答应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干了四个多月,不但没有拿到一分钱,而且连人身自由也失去了。
王明国:看得紧,回不去,跟家里联络不上。
然而,对王明国和其他30多位农民工来说,失去了人身自由仅仅是这场恶梦的开始。等待他们的还有包工头的毒打和虐待。
2004年11月21日夜晚,王明国和其他农民工一起,被包工头拉到了齐齐哈尔的火车站,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在辽宁锦州站下了车,然后被一辆客车拉到了一片漫无边际的芦苇田里。到这时,他们才得知,要在这收割芦苇。在这个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的芦苇荡里,包工头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毒打和虐待成了家常便饭。
记者:他们一般用什么东西打你?
王明国:用镐把、铁锹,打嘴巴子那是家常事
记者:怎么打嘴巴?
王明国:打你就把腮帮子这么鼓起来,打这边再鼓起来打这边,他们起个名字叫拽炮,疼的话,蒙着被子自己掉眼泪,完了还得出工。
更让王明国和工友们感到愤怒的是,这些工头和打手们还会想着一些怪招来折磨这些工人:如果谁干得慢了,晚上回到宿舍,工头会在两个装满水的水桶中间系上绳子,挂在工人的脖子上,时间长了,工人就瘫在地上,这时,工头就像踢牲畜一样,踹上几脚。甚至有时候工头还会让工人吃身上的虱子、脱光衣服浇凉水。
王明国:你看这到三月份还结着冰,那时候比这冷,把衣服都扒溜光,然后抬着水从你脑袋冲一直浇到底,然后用竹子打你,你还不敢吱声,吱声的话他还打你。
从今年春节开始,王明国的儿女就开始四处打听、寻找他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与此同时,远在辽宁盘锦的王明国也变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非常顺从听话,工头慢慢对他也十分放心,这就让王明国找到了得以逃脱的机会。
营救王明国
2月底,割完芦苇以后,王明国和其他的工友们又被拉到了盘锦市东郭苇场的小流子沟垛场,在这里将割好的芦苇装上小火车。已经取得工头信任的王明国开始负责为这些民工做饭,这就有了跟外界联系的机会;3月4日,一个外来的工头在吃饭时随手把手机放在饭桌上,趁着工头不注意,王明国给外甥打了一个手机。
王明国:打电话当时是我外甥接的,然后他说老舅你现在在哪块呢,你告诉我,我去接你去,正好那手机的本主回来了,然后把手机要回去了。
尽管话没有说完,但留在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给了正在寻找父亲的王作林一个线索。以买苇子为由,在盘锦市警方的协助下,几经周折,3月11日,王作林找到了王明国打工的苇场。
王明国:我正吃饭呢,我儿子一上屋就找到我,我爷俩当时的心情都不太好。
王作林:身上穿的跟要饭花子似的,脸黄肌瘦,当时那心情就是说不来的滋味,相当难受。
在饱受了近8个月的非人虐待之后,王明国终于被解救出来。3月12日,他到盘锦市公安局报了案。三天之后,3月15日,盘锦警方赶到了东郭苇场,准备去营救其他30多位农民工,然而到了现场,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农民工们去哪儿了?包工头又在干什么。
王明国的逃脱,揭开了虐待农民工的重重黑幕。可是,当警方前去解救其他30多个农民工的时候,人却都不见了。附近一个目击者告诉警方,就在头天晚上,也就是3月14日夜里8点来钟,苇场里来了一辆白色面包车,把这些农民工连夜带走了。但是目击者并不知道,这些农民工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解救其他的民工
为了继续寻找其他民工的下落,3月17日,记者和王明国一起,从辽宁盘锦市回到了齐齐哈尔,并到齐齐哈尔市刑警支队报了案,随后,警方很快锁定了招工的大包工头郭永利,下午5点半左右,郭永利被齐齐哈尔市警方抓获。根据郭永利交待,其他的民工回来后就被关在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建筑工地里。
3月17日晚上7:10分左右,齐齐哈尔警方带着包工头郭永利,前往建筑工地营救被困的农民工。
警方:有人没有,有。你们老板是谁?
民工:郭永利。
在这间简陋的工棚里,警方找到了被困的农民工,20多人都和衣蜷缩破旧的棉絮里,为了抵御寒冷,他们有的只能垫着稻草。而这个举着车票的民工则向记者证实,他们是3月14日晚上乘火车回来的。
警方:都穿衣服,都起来。我们是齐齐哈尔市公安局的,穿衣服,回家了。
听说是公安局来解救他们,这些农民工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同时这些民工也向记者证实,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工头打过。
民工:拉到工地先打一顿,完了以后天天开始打,每时每刻都看着,最多时候一天干16个小时,两肩都打断了,铁钩子把这地方都打成骨折了。
被警方当场抓获的工头代洪生也对此供认不讳。
工头代洪生:干慢了就打他。
警方:怎么打?
工头代洪生:就是用脚揣,用镐把打,完了再用身上扎的腰带打。
在做完调查笔录后,这些民工们被送到了齐齐哈尔市救助站,在这里,他们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齐齐哈尔市救助管理站副站长李锁斌:他们生活和住宿都有保证,按照我们国家文件,卫生食品标准,我们一日三餐,在我们这儿吃住。
我们记者了解到,这些被解救的农民工大都来自黑龙江、内蒙古等地。他们中间最大的年龄57岁,最小的18岁。我有个疑问,按理说,这些农民工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怎么还会被包工头郭永利所控制?面对殴打、虐待,他们为什么没有像王明国那样,选择逃跑或者反抗呢?
包工头其人
在齐齐哈尔市刑警支队,记者见到了包工头郭永利。郭永利,齐齐哈尔市人,2002年因打架被判刑半年,刑满释放后一直在工地做工,2004年5月起,郭永利开始当起了包工头,与其他包工头不同的是,他招来的工人是有选择的。
包工头郭永利:我们一般找人是留在车站没有家的,没家的比较多一点,看着在垃圾箱捡吃的,我们先招他们,他们还能干活
记者:为什么找他们?
包工头郭永利: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没家没业的关系吧。
不仅如此,为了便于控制,郭永利还会找一些智力低下,但身强体壮的闲散人员,在这次被困的农民工中,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年龄和家庭。
齐齐哈尔市救助管理站副站长李锁斌:他们有的出来在外面长期流浪,包工头利用他们这个自身条件,完了就打工,这样属于廉价劳动力,不给钱。
2004年6月,郭永利又以每月700元的价格,雇佣项羽和代洪生为小工头,专门来看管这些农民工。
记者:怎么看着他们?
代洪生:平常干活有的怕不给开资的会偷着溜,完了就让看着,不让他跑了。
记者注意到,这些农民工在盘锦受虐待的日子里,实际上只有项羽、代洪生等三四个工头在看管,他们为什么没有反抗或者逃跑呢?在救出民工的当天晚上,记者的问题一提出,立即招来了一些农民工的反驳。
民工:敢反抗吗,你要不反抗他打你10下,要反抗他打你50下,20下,你要不反抗他打你几下,最起码不严重,打几下就完事了。
在这些农民工的内心深处,他们还一直认为,包工头会付给他们应得的工钱,如果忍受不了毒打,那几个月的心血也就白白浪费了。
民工:如果我回家,来10个月工资没开,我怎么回家啊,我得拿工资啊,家里孩子老婆在家等着呢。
那么,郭永利会把工钱付给这些民工吗?
郭永利:这个活干下来以后得赔三万元钱,就是打苇子这活。
郭永利告诉记者,到盘锦割芦苇,按照承包方的收购价格,一吨芦苇卖20元钱,原来以为一个人可以每天打两三吨,每天每个人就可以赚60到70元,谁知道到了盘锦以后,事实并不是这样,承包的苇荡一共收割了2000吨左右,大概卖了近4万元,而30多人,干了两三个月,光工资就得付上5万多元,来回路费要花1万5千元左右,这还不包括每天的生活费。为了减少损失,工头就会每天催着这些民工没日没夜地干活。
郭永利:干到最终的情况下一算账,好像一个人一天连十元钱都够不上,甚至就够工人吃饭钱,完了他再有点不给我们算,我们确实就赔了。
记者:那这工人的工钱给了吗?
郭永利:工钱没给。
原来包工头郭永利看到割芦苇赔钱,压根就没打算付给这些农民工工钱。现在,警方已经将郭永利拘留,并且扣押了他身上的两张银行卡,可是里面只有几十块钱,根本不够偿还工钱的。那么,这些饱受摧残的农民工最后能不能回家呢?
包工头郭永利交代,这几年他专门靠给一些建筑工地找小工,干力气活挣钱。后来,他发现火车站附近一些流浪汉,或者是智力存在障碍的人,特别能干活,还很听话。于是,他就打他们的主意,用有工资、包吃包住为诱饵将他们骗上钩。可是,农民工们上了郭永利的当之后,等待他们的却是这样的生存环境。
记者探访“集中营”
在王明国的带领下,从盘锦市出发,驱车80多公里,记者来到了王明国和他的工友们打工的地方――东郭苇场的小流子沟垛场,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王明国:这个就是我们住的这个屋,被褥都在这呢,我当时住那块。这块是发面的,这炕是同时住四个人,发面得占一半呢。
在这个曾经和面的炕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破旧的棉被和棉衣凌乱地堆在炕上,散发出一股异味。而在其他的几张炕上,则散落着几颗白菜、已经剥落的搪瓷碗、破旧的帽子和手套;屋子的外面则是两个用来做饭的灶。
王明国:这个就是我们当时炒菜的锅。
记者:每天炒什么菜?
王明国:白菜,白菜的话炖的净汤,稀溜的。
而记者注意到,在这间居住着30多人的狭小屋子,外屋的门上没有玻璃,而里屋则连一个挡风的帘子也没有,窗户上蒙着薄薄的塑料纸已经破烂,虽然已经是初春,但凛冽的寒风不停地刮进里屋,站在空荡荡的屋里,记者仍然感觉到寒冷。而最惹眼的,是在这面墙上写着的这首打油诗:
王明国:寻找财源跑断肠,身不由己去苇塘,一日三餐如恶狼,晚上休息似绵羊,恨天恨海恨天长。
“恨天恨海恨天长”这就是30多位农民工的遭遇。我们记者了解到,在这些农民工当中,有肋骨被打断的,有屁股被打开花缝针的,有腿被锯破的,还有脑袋被打开口子的,当他们终于获救后,每个人都是身无分文,他们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家呢?
送民工回家
在饱受了折磨和痛苦之后,这些农民工最强烈的愿望就是回家,3月18日,在征得农民工的同意下,齐齐哈尔市救助站开始护送这些民工回家,石永山就是第一批人员,他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回家了。而随着家的临近,石永山也按捺不住兴奋起来。
石永山:在前边还有个道,往那边岔口一拐就到了,有机会上我家吃饭去啊。
王明国:行行。
石永山:咱们是朋友见面了,回家吃饭去,咱俩是难友了,咱们都解救出来了,不管你儿子在哪好,咱们现在都解救出来了,挺好。
行驶了近一个半小时以后,石永山回到了自己的家。
女儿:回来了爸,进屋吧,快进屋。
石永山:你妈呢?
女儿:在屋呢。
突然见到阔别近一年的丈夫,石永山的妻子激动地哭了起来。
石永山:我回来了,别哭了,我已经回来了,哭啥呀,啥也别说了,别哭了,到家了,别哭了,我这有眼泪我也没少掉啊。哎呀没办法,别哭了。
石永山的妻子告诉记者,在石永山走后,家里就开始寻找,为了找到他,将打工挣的3000多元也全都搭了进去,但不管怎样,现在能平安回来,他们已经很感激了。石永山的妻子也翻出了丈夫的衣服,准备给石永山洗洗澡,再换上。同时记者了解到,其他在齐齐哈尔市救助站的民工也将陆续由救助站护送回家。
尽管30多位农民工现在已经平安回家了。但包工头郭永利拖欠了9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兑现,郭永利手下的打手也还没有全部抓到。现在回顾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们还是有很多疑问,如果齐齐哈尔的火车站前,能真正清理掉像郭永利那样的黑包工头,如果盘锦市的劳动用工部门能到东郭苇场仔细的检查,农民工们9个月的悲惨遭遇可能就不会发生。我们还得到了一条最新消息,齐齐哈尔警方已经建议农民工们提交民事诉讼状,把这起案件转交给法院,通过法律途径来讨回公道。
河南的,居然只判八个月。什么世道?怪不得河南的武校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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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劳动不给钱 “黑心”窑主获刑罚
1月24日,河南省驻马店市驿城区法院依法审结一起强迫职工劳动案,被告人闫迎春、龚合中因犯强迫职工劳动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并各处罚金人民币1万元。
现年38岁的闫迎春是河南省南阳市淅川县盛湾镇土地岭村22组农民。去年年初,闫迎春与驻马店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关王庙乡孙吴庄村民宋某签订了一份承包合同,约定由闫迎春承包孙吴庄窑场。在承包后的生产过程中,闫迎春组织龚合中及龚合亭、贾国朝、杨勇后三人在逃 等人管理该窑场,并采用强迫劳动、殴打、夜间锁门等方法限制工人的人身自由,迫使工人进行长时间的无偿劳动。直至2005年5月26日,公安机关到该窑场进行突击检查时,才将50余名被困工人成功解救。
http://www.jcrb.com/n1/jcrb852/ca455565.htm
这是新疆的。一个打死了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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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包身工”伤害致死案七被告人一审被判刑
法制日报讯 (记者潘从武 吴亚东)本报曾多次报道过的新疆“包身工”伤害致死案,近日在新疆奇台县法院公开审理。一审法院以强迫职工劳动罪、故意伤害罪判处张根发等7名被告人有期徒刑16年至2年,另1名从犯被判处缓刑。
今年2月28日,新疆奇台县塔塔尔乡砖厂承包人张根发在乌鲁木齐市招募了33名民工到砖厂做工。这些民工进入砖厂后,张根发纠集帮凶,以借钱为由扣押民工身份证和钱物。张根发还制定了新版 “包身工”管理办法,强迫民工劳动。工作期间,张根发等人随意打骂工人。为防止民工逃跑,他们还加高了砖厂围墙,白天由工头看管民工劳动,夜间则有专人在屋外看守。
4月1日,民工杨贤平、崔小兵等8人不堪忍受虐待,要求离开砖厂。张根发恼羞成怒,组织人对这8人实施残酷殴打,最后将28岁的陕西籍民工崔小兵殴打致死。4月10日,有关部门从砖厂解救出28名民工,经法医体检和鉴定,发现其中19人有伤情。
http://unn.people.com.cn/GB/14748/2800658.html
生死营救
2004年4月2日,阜康市急救中心,一个长途汽车司机送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的昏迷者。阜康市人民医院骨科主任吴俊江是当时的抢救医生,他告诉记者,来人身份不清楚,睁不开眼睛,轻度休克,全身多发性裂伤,左右臀部都有,大面积青紫淤血,拳打钝伤不是钝器一看就是长期殴打引起的。不配合治疗。并且伤者除了伤势比较严重外,内心特别恐惧。
而据送伤者到医院的长途司机讲,这个伤者是被另外一个人急匆匆送上了从奇台县开往乌鲁木齐的班车。当时并没有注意,走了一会儿后,司机发现,这个乘客不久就处于了昏迷状态,倒到座位下面了。
公安部门接到报警后,火速在事发地点的303国道奇台县路段开始了调查。
而当时由于奇台县公安局刚发生了一起麻醉抢劫案,以为这也是一起麻醉抢劫案,于是并案侦察。
然而出乎警方预料的是,几天的摸排并没有找到关于麻醉抢劫案的任何线索。
2004年4月9日,在阜康市急救中心的伤者在说明自己叫万天宝之后,没有留下更有价值的线索,就匆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临死也没有合上双眼。那么,这个自称万天宝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冤屈?受到了怎样的惊吓?身上的伤又从何而来呢?奇台县刑警队长李小龙陷入了思索。
就在同一天,奇台县公安局又接到来自乌鲁木齐的协查通报,说一名叫杨贤平的甘肃民工曾在奇台县某砖厂遭受残暴殴打。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万天宝会不会也是在同一个砖厂遭受殴打的呢?干警们马上赶到了报案人杨贤平所说的塔塔尔砖厂,然而,这个砖厂早已人去屋空,干警从现场提取了一些血迹和木棍,木杖,皮鞭等凶器。现场提取的血迹。
在阜康市急救中心,经过杨贤平的辨认,他的确和死者认识,死者确是万天宝,陕西安康人。4月2日,万天宝正是在塔塔尔砖厂被毒打至重伤后,被送到去乌鲁木齐的长途车上的。而当天,黑心老板张根发就把所有人转移到了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叫土墩子的砖厂。
据杨贤平说,张根发手里还控制着三十多个民工,这些民工随时都可能被毒打,早一分钟把他们解救出来,这些民工的生命就能够早一分钟得到保障。听到这个情况,连阜康市公安局长都很震惊,因为他们从警这么多年,控制这么多民工,在我们阜康和奇台还没发生过,警方下决心一查到底,坚决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事不宜迟,兵贵神速。昌吉、阜康、奇台三地警方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抓捕方案,最后定于当天晚上十二点采取代号为“零时”的行动。
为了不打草惊蛇,晚上十一点,三地警方共派出了三十多名警察,悄悄出动,分乘九辆车先后到达。在距离砖厂一公里的地方,把车停到对面的树林里。干警们下车步行,慢慢包围了土墩子砖厂。
阜康市巡警大队章明队长是当时的现场总指挥,他告诉记者:当时,他们派了五六个人盯在后墙,避免有人从窗户逃走,而事先已经有了侦察员先期化装摸好了地形,但是,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奇台县公安局的几个同志控制两个值班的看守。外边分开控制后边的人,这边三十多人负责所有的房间。
2004年4月10日零点整,在全部准备工作就绪后,零点整,一场营救行动随即展开。经过四十多分钟,警察如神兵天降,把睡眠中的14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此外,警察还解救出35名民工。
当时解救出来的民工都非常激动。 “这些人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洗澡没换过衣服,有一种脱离人世间的感觉,好像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一样,真没办法想象,就和我们没在同一个世界生存一样。在我们法制社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确不太令人相信,这么长时间拘禁起来,殴打,强迫劳动,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然而,这就是真的。”见多识广的奇台县刑警队长李小龙也对这一案件感到震惊。
紧接着,4月13日,警方又在乌鲁木齐火车站抓获了团伙的二号人物柴天奇,至此,张根发犯罪团伙15名犯罪嫌疑人全部归案。那么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呢?他们都进行了哪样的分工,又是怎样虐待农民工的呢?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组织结构非常严密的犯罪团伙渐渐浮出水面。
该犯罪团伙中张根发为总工头,张根发,男,1967年出生,河南淅川人,外号张老大。负责一切事务,柴天奇为二老板,负责接送民工和砖厂日常管理,王明生为三老板,手张根发指使看守民工,王明生手下有“四大带工”其为秦国勋、闫海洋、刘建兵、汪德爱,其余八人均为打手,在王明生和四大带工指使下殴打、看管35名民工。在塔塔尔砖厂,以张根发为首的15名犯罪嫌疑人对民工进行残酷殴打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原来,这三十多名民工,都是张根发、柴天奇等人在乌鲁木齐火车站附近,通过高薪的许诺骗来的。当时张根发曾许诺一天管吃住,还给35元。很多民工都被引诱来到了砖厂。而事实上,张根发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一分钱的工钱。
来到砖厂后,他们给工人制定了非人道的规章制度:规定民工相互不能讲话,晚上睡觉只能互相打颠倒,吃饭、休息、站队报数,每间屋内有一名带工者监督。每天只吃两顿饭。
民工们只能从早晨7:00一直干到下午14:00吃第一顿饭,然后从14:00干到晚上21:00。再吃一顿饭。一天工作十三个小时以上,中间吃饭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不管热饭冷饭,不管能不能吃完吃饱,到时间必须停下来,否则就是棍棒相加。而所谓的饭菜就是一个馒头,一碗糊糊,民工们根本吃不饱。并且还不允许接近外人,和外人说话。上厕所也有人跟着,哪个不老实,几乎每个人都遭过毒打。干活干不好,慢的,吃饭吃迟的,就要挨打的。他们用电缆线拧成了麻花,问民工想吃几根麻花,就打他几下。
“有的皮带被打断掉了,集体殴打时用这两把菜刀,30多个工人,被几个人控制住,有些骇人听闻。”奇台县刑警队长李小龙向记者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实在受不了了,就逮住机会跑掉了。而人跑掉后,张根发又加高了院墙,缩小了大门。
白小军也是被骗来的民工,他也加入了帮凶的行列。他的任务就是不让工人跑,
张根发给小白他们说,跑一个人扣五百元。而制止跑的办法就是打。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棍棒相加。
而当记者采访团伙主要犯罪嫌疑人张根发时,他竟然表示对砖厂的情况毫不知情。他说我不晓得我有啥责任呢?但是,别人的证言证词已经铁证如山。在3月8日,赵德海等几个人逃跑没成功后,就是张根发带头打的人。
甘肃来的赵德海等八人3月8日曾想离开,结果被王明生等人抓了回来。
犯罪嫌疑人段永成心有余悸的对记者说:“那天八个人跑被抓回来后,张根发一个个抓过去,跪在院子里,用铁棒子打,王老三,还拿着菜刀砍人。张根发非常暴躁,对八个人回来脚踢,他还叫嚣反正打不死,我承担!”
赵德海是这次逃跑的领头人,在奇台40多天的经历已经给他刻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他说当是有七个人打他一个人,打得他三天没有爬起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在这种严酷的形势下,民工们都一直忍着,四月二日,性格内向的万天宝招来了一顿毒打。
王老三无缘无故,把他额头打烂了,贴了一个创可贴,继续干活,结果王天宝抱砖,王老三嫌干活慢,杨新明、张根发,用拳头皮带,后来王老三是用棒子开始打打。中午被打过。下午又被打。当天中午,万天宝吃不进去,拿汤也抖着,最后两条腿站不起来,最后万天宝被架着胳膊走上了从奇台到乌鲁木齐的长途车。而万天宝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民工们被转移到土墩子砖厂后,还是一直想着逃跑,他们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终于他们选择了身材瘦小的杨贤平从厕所的粪坑里跑了出去。
“那天从厕所爬出来,洞口很小,不好爬,是光着身子爬出来了,当时很难闻,大便粘了一身。”杨贤平说这话时的声音很激动。
然而跑到乌鲁木齐的杨贤平,并没有立即报案,怕报复,不想报案,对于还在受难的同伴,当时杨贤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但是几经辗转,当他再次被张根发的人盯上后,才由一个旅店老板向警方报了案。也最终把三十名民工从“地狱”中解救了出来,使得这一案件大白于天下。
在民工全部被解救出来后,对他们体检时,发现十几人都有不同程度地受伤。奇台县公安局法医魏玉军告诉记者,对35名民工全部体检了,发现大部分人身体都有损伤,轻重不同,有新鲜的也有陈旧的伤,主要是钝器,拳脚,棍棒引起的。
目前,一名刘姓民工和一名叫吴小东(音)的民工仍然下落不明;张根发一伙已经涉嫌强迫他人劳动罪和非法拘禁罪等被批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厉惩罚。
http://www.cctv.com/program/jjsn/20040708/102621.shtml
还是新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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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一砖厂50名农民工集体失踪
在新疆乌鲁木齐县安宁渠镇一砖厂,在这里打工的50名农民工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每天24小时有人看守;近半年没有拿到过一分工资;多说话就会被拳打脚踢、棍棒相加;半年来几乎吃不上肉……7月4日,当政府有关部门来到砖厂解救民工时,近50名农民工不知去向。
7月3日,因不堪忍受凌辱,逃出砖厂多日的甘肃
籍民工王建祥向有关部门求救,希望政府能营救那些还在被虐的工友们。据王建祥说,他和一些老乡今年3月从甘肃农村来新疆打工,一下火车就被人以招工名义带到了乌鲁木齐县安宁渠镇附近一砖厂,从此过上了非人的生活。
王建祥告诉记者,这里的劳动强度非常大,每天早晨5时30分就要上工,到晚上12时才能收工,每天几乎要工作近20个小时。干活时如果谁的动作稍慢一些,或是工友之间聊聊天,就会招来拳打脚踢。如果有人敢顶撞包工头和看守,更会遭至铁锹、钯子劈头盖脸的殴打。
在王建祥的印象中,半年里他只吃过两次肉,而且从未拿到过工资。为了能领到工资,50名民工只好忍气吞声。
他们也曾想办法逃出砖厂,但每次都被抓回来一顿毒打。为了防止民工逃跑,每天都有人看守。一到下雨天,民工居住的宿舍四周更是会有七八个看守冒雨监视。但王建祥却从没有放弃过逃出去的念头,平时总是仔细观察周围能逃跑的路线。机会终于来了。一天,王建祥趁看守不注意,趁着夜色从垒垛的土坯夹道里逃脱。他头也不回一路狂奔,直到将砖厂远远地抛在身后,看到后面没人追赶,这才停下来瘫软在地上。
王建祥逃出来以后,心里还在担心和惦记着那帮工友,希望他们能早日逃脱。7月3日,他来到《新疆都市报》,诉说了自己的遭遇。第二天,王建祥和记者以及乌鲁木齐县六十户乡政府的人员前去营救工友。然而,当解救人员来到砖厂时却发现,机器轰鸣的砖厂里竟无一人。记者询问周围群众,得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再追问,被问者都掉头躲避。
记者在民工们住的宿舍里发现,吃了一半的饭还放在桌上,砖厂里的土坯堆了一地,装载砖土的工具全部遗弃在现场。迹象表明,这里的人刚走不久,而且走得很仓促。
据乌县六十户乡武装部陶部长介绍,此前这个砖厂曾因未支付民工工资问题被查过,政府限定包工头在6月26日之前必须支付所有人员工资。
该砖厂法人代表兰某说,今年3月,他将砖厂承包出去,平日所有的生产事务由承包方全权负责,本月的工资他已提前支付给了包工头,自己并不知道包工头没付给民工。
兰某称,以前他曾发现带班人殴打民工的现象,并为此批评过他们,也多次跟包工头强调不要拖欠农民工工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兰某表示,他会尽快给王建祥清算工资,就算包工头找不到了,他也会补齐拖欠的农民工工资。
目前,有关方面正全力收集线索,寻找失踪民工的下落。
http://zqb.cyol.com/content/2005-07/06/content_1139845.htm
沈阳的!全国都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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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禁“包身工”虐待20余天 “黑”砖厂骗招工人
晨报辽阳讯(记者 朱明宇)每天两顿只吃白菜汤、限制自由、非打即骂……这是20多名被骗“包身工”20多天的生活。
3月7日,因涉嫌非法拘禁,5名犯罪嫌疑人被警方抓获,2人在逃,20余名“包身工”被解救返乡。
上当后 趁看守换班逃出
昨日,灯塔警方向记者讲述了案情经过。
3月7日10时许,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来到灯塔市公安局灯塔分局,刚一进屋,便泪流满面地喊道:“同志,我被人绑架了,快救救我吧。”
该男子自称姓王,家住沈阳市铁西区。2月15日,他在沈阳一家劳务市场找活时,一雇主上前搭讪说,灯塔有家砖厂招工人,每干一天活给30元,没活时给 10元,还供吃供住。王某信以为真,跟随其乘火车到了灯塔市的一座3层小楼,他看到,不足15平方米的一间小屋内,挤了20多名蓬头垢面的农民工。
刚一进屋,王某就被一个陌生男子给了一耳光,并告诉他:“老实点,不许多说话。”当晚王某被另一男子用皮鞭抽了一顿。
王某这才意识到受骗,此后20多天里,他和其他20名农民工一样,不能出这间屋子半步,几名男子24小时轮流看管,稍有不从就会遭到辱骂、殴打,他们的任务是等待人齐以后去砖厂“开工”。
“3月7日我去离住处不远的砖厂干活,趁对方换班时,我偷偷跑出来,为报警,我一口气跑了近两公里。”王某说。
被营救 “包身工”们直喊饿
当日11时许,警方悄悄包围了位于繁荣街南段的那栋小楼。这是一座封闭十分严密的闲置厂房,警方当即叫开大门,看守刘某、赵某某、房某被当场抓获。
“我们饿坏了,有没有吃的!”农民工们看见民警后,除了面露喜色外,纷纷提出要食物。警方马上买来面包、香肠等,农民工们抢着吃起来。据农民工们讲,他们每天只吃两顿白菜汤,米饭也限量。
“我们大多是外地人,被高工资等许诺陆续骗过来。”农民工们说,“我们一半以上的人都挨过皮鞭和棍棒狠打。”警方现场查明,其中8名农民工的脸部、背部有不同程度外伤。随后,来分局“探风”的犯罪嫌疑人赵某和刘某某也被警方抓获。
黑老板 招一个工人提成200
据此案主要犯罪嫌疑人刘某某供认,他在灯塔市一空心砖厂负责招工,从2月13日起,他雇用猎头周某和李某到沈阳、鞍山等周边城市招工,每招一人都要护送到灯塔,并给200元的提成。
目前,5名犯罪嫌疑人因涉嫌非法拘禁被刑拘,2人在逃,被骗农民工已安全返乡,此案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
http://news.163.com/06/0311/06/2BTO3GST0001122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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