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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十二月 03, 2007
一方鉴定或曰六方鉴定是怎么出笼的
张三
12月2日，“打虎”运动达到了空前高潮。据说，“水落石出！六方专家一致认定华南虎照片为假”（http://discover.163.com/07/1202/22/3UO9K825000125L2.html）。用网易新闻主编林少梅的话说：“12月2 日晚上，来自六个方面的鉴定报告和专家意见汇总到网易，我们终于可以说，华南虎事件水落石出了，照片中的老虎是假老虎。”
这六个方面分别是：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筹备组（网易新闻无“筹备组”字样）；华夏物证鉴定中心；主持广东华南虎科考的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副研究员胡慧建；美国物证鉴定专家李昌钰（网易新闻称之为“神探”）；常州市公安局副局长、中国刑科协指纹检验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刘持平（网易新闻无“常州市公安局副局长”介绍）；广东省图象图形学会副理事长、中山大学电子与通信工程系教授赖剑煌以及他的5人博士生团队（网易新闻作“5人博士团队”）。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尘埃落定”，这样的感性词汇在这次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中，我们已经听到无数遍了。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呢？
动机
这次打虎运动的先锋、《南方都市报》记者谭人玮在接受访谈时就曾说：“傅德志胡慧建鲍昆解焱这样的专家，我是尊重的，他们让大众知道，学术还有尊严，科学家还有血性”。这次网易邀请的所谓第三方鉴定成员，就有这早就明确“打虎”立场的四位中的三位、作为三方。剩下的那位被南都等媒体打扮成长期研究大型猫科动物专家的解焱，主要从事的是部门协调和网站开发，休说从未研究过大型猫科动物，甚至连动物学家都算不上（见拙文《谁是解焱》）；被谭人玮说成有资格向 “国家领导人”打“报告”的“中科院首席专家”傅德志到底是什么样的“科学家”，已经人所共知；以至于作为“打虎”领袖向网易递交的植物“鉴定”，都没有在网易结果中被提及。原来这是学术的尊严？原来这叫科学家的血性？
11月29日，在刊登于网易“网易独家披露全套华南虎数码照片”专题头条的《揭秘40张华南虎原始大图披露始末》中，网易透露在和虎照版权所有人周正龙的谈判中，曾提出虎照一旦被鉴定为假，不但不支付数以10万计的版权费、而且要追加10%赔偿的条款；同文中，网易新闻主编马红斌说：“就像真正的造假者总是隐在幕后一样，我们不等到华南虎事件的造假元凶公之于众，也不会把我们得到照片的渠道公布出来。因为这有可能会伤害到给我们无偿提供照片的人的安全”。关键词：“华南虎事件的造假元凶”。
据此，网易不但有着证明虎照为假的巨大利益关联，而且早在所谓鉴定出笼之前，委托人网易自己，就已经下了鉴定结论。
鉴定
1. 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筹备组的鉴定
详见：http://discover.163.com/07/1203/00/3UOEQ65Q000125L2.html
尚处在筹备阶段的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本来确实应该是影像鉴定的最权威所在。奚志农的好友、同样是资深摄影和器材专家的著名摄影师赵嘉，10天前在婉言谢绝奚要他站出来发言的同时，就曾说：
“……鉴别影像的真伪是一个专门的领域，并不是说做和摄影有关工作的人都能够胜任的，甚至包括有经验的摄影师，如果他接触数码技术不多，也很难做判断。……有一个途径鉴定可能是最权威的。中国摄影家协会有一个在筹备中的‘数码影像鉴定中心’，有这个‘数码影像鉴定中心’的初衷是为了鉴定在影赛中出现的图片处理问题的（很多影赛对图片处理是有要求），我在今年3月的时候已经参加了第一次预备会议。‘数码影像鉴定中心’里汇集了中国最牛的一批影像技术鉴定、器材和实际拍摄方面的专家和摄影师，你可以想象参加摄影比赛中的高手很多，鉴定这些照片还是需要比较权威的人士的。”
署名“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筹）”作出的虎照鉴定结论“该40幅影像作为华南虎存在证据属性的影像是不真实的”，如果我们忽略这显属有意的复杂表述，如果我们再忽略被放在第一条的“网易公司提供的40幅影像不是真正的照相机原始文件”这个但书，似乎也确实可以作为鉴定人认为虎照为假的证据。署名者八人是：“钱元凯、刘宽新、奚志农、鲍昆、冯严、胡华、高磊（书面）、刘灿国（书面）”
其他人不论，奚志农、鲍昆确实是著名摄影师，但早在网易公布40张数码照片之前、甚至早在年画虎露面之前、在一张接近原始大小的照片都没看到之前，他们就公开认为虎照为假；鲍昆早在10月31日博文中就明确认为虎照为假；奚志农在10月12日虎照公布的第一时间就认为虎照为假，11月13日在与其好友鲍昆的通话中，明确表示愿意接受媒体采访；他们也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在打虎中充当先锋角色的《南方都市报》谭人玮的座上宾（11月2日、11月14日）。中国摄影界高手如云，奚志农、鲍昆也并不是摄影鉴定方面的专家；网易如果真的是有意作一个铁板钉钉的权威第三方鉴定，为什么邀请这显然不属于第三方的人员？
网易本身对这次鉴定会的“解密”中（http://discover.163.com/07/1203/17/3UQ84I2R000125L2.html），只提到了两位鉴定人的工作：鉴定人刘宽新教授的结论是证明了照片中老虎与年画老虎具有一致性；鉴定人冯严的工作是证明“网易互动娱乐有限公司提供的40幅影像不是真正的照相机原始文件”。虎照中的一两张和年画虎为同源，本来就是包括周正龙和陕西林业厅官员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的共同认知、不待专家而后定，虎照版权所有人周正龙也在第一时间就因此向警方报案；网易送检的又不是原始照片，不知道这样的鉴定，何以就能认定周正龙华南虎照片为假？为什么用“该40幅影像作为华南虎存在证据属性的影像是不真实的”的表述，而不明确认定其为平面、或明确否定其为活动生物？
难怪乎，今天凌晨，接近这项鉴定的中国摄影报总编助理柴选在回答朋友相关问题时这样回答：
“据我了解，因为这项鉴定是受网易所托，故一切以网易公布的为准”。
2. 华夏物证鉴定中心的鉴定
华夏鉴定物证中心的鉴定（网易新闻作“司法鉴定”）是：
【送检四十张野生华南虎数码照片中，6号和30号数码照片中的“老虎”与样本照片（即年画）中的“老虎”一致，其余数码照片“检验条件不理想”】
http://discover.163.com/07/1202/23/3UOBAB59000125LI.html
“6号和30号数码照片中的‘老虎’与样本照片（即年画）中的‘老虎’一致”，无论虎照版权所有人周正龙本人还是陕西林业厅官员，本来就不但从未否认、而且在第一时间就明确承认，周因此已经向警方报案，年画厂商也声称将提起诉讼；这个一致也为其他绝大多数网友所认可、而无论其观点如何；这个“一致”，并不是其中任何一方为假或者为真的证明；在两者出现前后未有任何官方或者民间鉴定的情况下，何以能因此断言年画在前、而“华南虎照片为假”？周正龙已经用司法途径表明了他不惧司法鉴定；陕西省林业厅通过闭门会议，用公文形式表明了建议用刑事调查手段处理华南虎和年画关系的明确立场，陕西林业厅关克一再重申“探寻事实真相，尊重客观事实”，一旦证明虎照为假，他一定承担应有责任；陕西林业厅副厅长朱巨龙说得更明确，只要证明年画虎时间早于周正龙虎照并能大致现场重现拍摄情形，他就不但改变立场，而且将引咎辞职（http://www.cnetnews.com.cn/2007/1127/656391.shtml）。几天前，他再次重申：“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实事求是，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人民，对得起这份职责。我丝毫不怀疑周正龙所拍华南虎的真实性，我讲过，假如真的是假虎，我肯定引咎辞职，坚决说到做到”（http://news.eastday.com/c/20071203/u1a3266697.html）。在挺虎方如此鲜明尊重第三方的表态面前，“打虎”方何以如此急不可耐，把“6号和30号数码照片中的‘老虎’与样本照片（即年画）中的‘老虎’一致”，就简单地说成是虎照造假？
周正龙虎照，使用的是高达1100万像素的相机、每个文件3——4MB，10天前，陕西林业厅在向媒体展示全部71张原始数码照片时，作为举例，还特别提到了数码照片第9张、第29张、第40张（http://news.sina.com.cn/c/p/2007-11-23/045314368994.shtml），用来和第6第30张对比，以证明老虎为活虎。何以到了据说鉴定过中美撞机案、技术力量应该非常强大的华夏鉴定物证中心手中，在被网易委托之后，结论却是除了公众中有基本定论的“6号和30号数码照片中的‘老虎’与样本照片（即年画）中的‘老虎’一致”，其他统统“检验条件不理想”？
3. 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副研究员胡慧建的鉴定
【11月26日中午，在某研究所里，权威野生动物专家胡慧建在仔细观看了两遍周正龙所拍摄的40张数码照片之后，从一位多年在野外寻找华南虎的专家的角度，对40张数码照片作了如下鉴定：
1、从第1、2、5张照片中的印痕来看，所拍的印痕为同一印痕，不是动物踩踏所形成的压痕，而是扒痕；从形状和周边的痕迹来看，由于大小、长度和宽度等，基本上可以说明不是虎的。
2、从第9张所谓的有眼睛反光的照片来看，该照片上的反光基本可以肯定不是眼睛的反光，原因：1）是位置不对；2）反应的效果不对，非两个晶状体反光的效果。
3、从第12、13、22、23、24、28、29张照片判断，这些照片上的虎的右后脚位置、嘴形都一致，说明虎未发生形态变化，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4、也是从第12、13、22、23、24、28、29张判断，这些照片上的虎的体纹都与年画虎相吻合，而年画虎早于该照片虎，所以可以说明照片虎来源于年画虎。
总之，从以上结果来看，该批照片虎是真虎的可能性极小。】
http://discover.163.com/07/1202/23/3UOBJKIF000125L2.html
华南虎事件中，胡慧建也算是“打虎”老人了。早在11月2日，也和其他几位一样，用网上一两张照片就做了结论，成为过“打虎”先锋《南方都市报》谭人玮记者的贵客（http://news.sina.com.cn/c/p/2007-11-02/040914216826.shtml）。作为一位在《南方都市报》等的重金资助下，“自2005年以来一直在进行野生华南虎的考察工作。虽然没有找到野生华南虎，他还一直希望能够找到”（网易新闻作“多年在野外寻找华南虎的专家”）、连一个疑似老虎脚印都没发现的、毕业了五六年的广东鸟类学家（网易新闻作“权威野生动物专家”），当然也不一定就绝对没有进行老虎照片、老虎脚印鉴定的资格，但是，这也算是第三方鉴定么？“而年画虎早于该照片虎，所以可以说明照片虎来源于年画虎”，又是根据哪里的官方或者民间权威鉴定结论？不拿年画虎说事的“这些照片上的虎的右后脚位置、嘴形都一致，说明虎未发生形态变化，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本来确实可以是很有力的鉴定结果，但何以类似这样明确的结论，在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筹备组的鉴定中毫无踪影，却出现在早有打虎成见的动物学家口中？我们还不得不因此产生疑问：胡专家能看得如此清楚的这么多照片，为什么作为物证鉴定权威的华夏鉴定物证中心，却偏偏看不清楚？
4. 美国物证鉴定专家李昌钰的“鉴定”
网易12月2日新闻里这样说（http://discover.163.com/07/1202/12/3UN5NGBB000125L2.html）：
【今天上午8点左右，正在广西讲学的“神探”李昌钰对“华南虎照片”发表了初步意见，他表示，照片中的老虎长时间保持静态不合常理，而照片中的老虎和年画中的老虎斑纹形状相同，姿态也很相像。
……
由于李昌钰时间安排很紧张，今天上午，他在看了32张照片以后从物证比对的角度进行分析。“李昌钰老师对华南虎事件很感兴趣，今天早上他说了一下初步的意见。我们会向李老师所在的美国纽海文大学刑事鉴定中心发出正式的委托申请，等他回美国和鉴定中心的数码照片专家们商议之后，将作出正式的答复”，林少梅说。】
“根据网易提供的录音”（http://222.185.225.103/news/2007/11/001_A_001_tiger_2007_12_02.mp3），这个采访时长11分钟，背景是锅碗瓢盆和孩子的喧闹，显然是在餐厅；李昌钰是刚看了一遍照片，和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筹备组一样，在首先声明网易提供的照片并非原始文件、只有原始照片才有鉴定价值的保留之后，表达了初步意见、而且内容主要为周正龙虎照和年画虎的比对；“向李老师所在的美国纽海文大学刑事鉴定中心发出正式的委托申请”尚未进行、“等他回美国和鉴定中心的数码照片专家们商议”还没发生、“进一步研究”还没有做，这11分钟的谈话就被作为“认定华南虎照片为假”的专家认定，在几小时之后被网易公布。
陕西方面的鉴定组专家早就声明，老虎之所以基本是静态的，是因为老虎在打盹；拯救中国虎国际基金会在回答关于周正龙虎照真假的相关询问时，也明确表明：
【记者：老虎半个小时都一直不动，有可能么？基金会：当老虎睡觉时这是可能的。】
http://news.sina.com.cn/c/2007-11-05/015612843818s.shtml
5. 常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刘持平的鉴定
以常州公安局副局长刘持平为复核人的常州市刑事科学技术研究会检验意见书，从拓扑学角度认为年画虎和周正龙虎照是同一只虎，是早在网易公布40张虎照之前的11月20日，就根据网上下载的周正龙虎照和年画虎照片各一张而作出、并见于11月21日的《常州晚报》（http://www.loone.cn/misc/2007-11/21/content_873731.htm），而并非根据网易照片重新作了鉴定，具见网易新闻（http://news.163.com/07/1202/23/3UOACHVM00011229.html）。而这样的认定，被网易顺手牵羊。还是那句话：单凭为各方所认可的一两张虎照和年画虎的一致，何以就能如网易“水落石出”所说，等于“认定华南虎照片为假”？
6. 中山大学电子与通信工程系教授赖剑煌以及他的5人博士生团队的鉴定
http://discover.163.com/07/1202/23/3UOCFSCJ000125L2.html
【12月2日，广东省图象图形学会副理事长、中山大学教授赖剑煌在初步分析了“华南虎”照片和年画虎之后表示，第6张照片上的老虎，其轮廓曲线与年画虎基本一致，其纹理也与年画虎极其相似。】
原来还是大家都知道的第6张照片上的老虎和年画虎的一致。赖教授及其学生哪里“认定华南虎照片为假”了？
结语
撇开虎照来源的非法性和虎照非原始不谈，就目前的资料来看，网易从一开始，就无意作一个严肃科学意义上的第三方鉴定；网易的这个所谓六方鉴定，根本就是网易出于自身利益作出的有选择的一方鉴定。李昌钰根本就没做鉴定、刘持平的鉴定早在网易之前；其他五方中的起码三方，其实都只是做了周正龙虎照中的一到二张和年画虎相似性的比较，而得出早为公认的结论。“水落石出！六方专家一致认定华南虎照片为假”本身，就是造假的产物；事实上只有早就加入打虎队成员、早在一月之前就根据网络照片下了结论的胡慧建一人一方，作出了这样的明确结论。最关键的照片对象是否为平面虎或立体假虎的问题，仍然在一片迷茫之中。
尊重科学，就是不唯心、不唯上，言必有据；看上去真的不一定是真的，看上去假的也不一定是假的。真的假不了，正如假的真不了。质疑不是谩骂，不是造谣，不是诛心论罪。只要智商基本正常，谁都知道在华南虎事件中存在造假的陕西官方利益链条的说法，完全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但无数人等乐此不疲。且不说国家林业局乃至国务院绝不可能因为几张照片就给什么拨款，而必然要经过长期详细的调查——没有一个官员可能不清清楚楚知道这一点；全国自然保护区有2000多个，国家级的自然保护区有303 个，陕西就有9个，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哪怕一个因为成为国家自然保护区了，人民就致富了或者官员就发财了，哪怕不是相反。就拿镇坪本地来讲，本来就有和平利共享的化龙山国家自然保护区，但是镇坪是国家级贫困县、平利是省级贫困县。组织专家鉴定珍稀动物照片真假，本来就是陕西林业厅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的职责所在，不做就是渎职；哪怕是果然鉴定错了，就一定是鉴定者或组织者造假？古今中外，有没有哪怕一个不曾有鉴定错误的专家？他们的为虎照辩护，就一定是违心、一定是造假，而不是出于敢于坚持真理、坚持科学的可贵良知？哪怕这个坚持，后来证明为错误？德先生早在九十年前就来到了中国。赛先生真的也来了吗？
诛心论罪，在主流媒体中，文革以来第一次占了绝对上风。对耗费了美国纳税人亿万钱财的阿波罗登月真假的质疑、甚至有些看上去非常专业的质疑，浩浩荡荡持续凡40年，都始终不闻NASA或者白宫搭理个一字半句，都“不敢”出来证明一下登月照片是真的；似乎也没人痛哭流涕要问美国政府要“真相”、呼天抢地要问责、举球哀叹美国人民没有“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美国政府的公信力也没听说受到什么损害。何以一个中国农民拥有个人版权的几张照片的真伪，最多是得到了2万人民币奖励恐怕还没有兑现的，就引起如此经久不息的滔天巨浪？围绕这个事件，每天都有千千万万的谩骂和造假，甚至到了一再伪造中央文件的地步（可参见打虎主力网站和傅德志博客）。这真的是正义？还是邪恶？我们的国家和媒体资源，果然到了比地球任何国家都好五倍的地步么？网民和网易这样唯利是图的网站炒作以外，代表所谓民意的“良心”媒体和官方喉舌，这件事上也似乎达成了罕见的一致。在前者，恐怕是想以小搏大，以此作为为民代言的突破；在后者，反正是一个毫无敏感要素的地方小case，可以让民意尽情宣泄，用没有任何牵扯的地方替罪羊，赢得全民和谐，树立中央权威。
据介绍，赖剑煌教授的研究团队，“将从模式识别的角度，分析‘周老虎’和年画虎两者的异同。最终鉴定结果，乐观估计将于周一晚上公布。”希望这个“最终鉴定结果”，不会又只是第6张、第30张和年画虎的对比；也不会也是“因为这项鉴定是受网易所托，故一切以网易公布的为准”。
2007.12.3
16:15 发表在 个人文章, 华南虎事件 | 查看全文 | 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