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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十月 08, 2009

爱因斯坦评价的是军队而不是阅兵

科学网王鸿飞的博客中,引用了一段引自英文版的,据称是爱因斯坦对阅兵的评价

That a man can take pleasure in marching in formation to the strains of a band is enough to make me despise him. He has only been given his big brain by mistake; a backbone was all he needed. The plague-spot of civilization ought to be abolished with all possible speed. Heroism by order, senseless violence and all the pestilent nonsense that goes by the name of patriotism - how I hate them!

-Albert Einstein, The World as I See It (1931)



郝炘的翻译是:

一个能从随着军乐旋律排方阵齐步走中获得快乐的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鄙视他。他错长了一个大脑;一根脊梁骨就足够他用了。人类文明的这个瘟疫斑应该以尽可能的速度消除掉。奉命的英雄行为、毫无意义的暴力行为、和所有爱国主义名义下的胡说八道--我真恨这些东西!


美国物理学会网站这是爱因斯坦1931年在"Forum and Century",vol. 84上发表的。查了一记德文《我的世界蓝图》(Mein Weltbild)里上下文,说的其实是军队,翻译如下。德文版是1934年在阿姆斯特丹出版,其时纳粹已经上台,国会纵火案亦已发生;同年,希特勒成为第三帝国元首。但据文字内容,这段确实应该是写于纳粹暴露出其面目之前,因为提到了墨索里尼和斯大林,却没提到他的祖国: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政治。每个人都应被尊重,但不是被神化。一个命运的悖论是,我本人却被许多人欢呼和赞颂,尽管这既不是我的过错,也不是我应得的。理解我用微弱力量在无尽苍穹中发现的几个想法,对很多人而言,也许是无法满足的愿望。我很明白,为达成一个社会目的,是需要有一个思考,指挥、承担重大责任的人。但是,那些被指挥者应该能挑选他们的领袖,而不是被强迫服从。我相信,一个强迫的专制体系会在短时间里走向衰败。因为暴力往往与道德沦丧俱生,依我之见,天才暴君的继任者总是无赖,也是一个规律。有基于此,我始终是这类体制——就像我们今天在意大利、俄罗斯所看到的——的坚决反对者。今天欧洲民主体制的让人无法信任,不是民主的基本思想本身的问题,而是政权高层的缺乏稳定,和选举模式的非个人特性。我相信,在这方面,北美的美国做的才是正确的:他们有一个通过足够长的时间选出的、负责的、有足够权力的总统,以承担真正责任。另一方面,我赞赏在我们的国家体制下,对个人在疾病和危难情形下的关怀。在人类发展进程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不是国家,而是有创造力、有血有肉的个体和伟人,是他们创造了尊贵和天堂,而大众是没有什么思考和感觉的。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到群众社会最丑恶的怪胎:我极其痛恨的军队!我蔑视愉悦地踏着音乐行进的人;完全是出于误会才让他长了个大脑,对他来讲,有根脊柱就完全足够了。这个文明世界的耻辱,应该尽快消失。命令之下的英雄行为,毫无意义的暴力,和坚忍的爱国情操,都让我切齿痛恨,正如对我而言,战争是何等的卑鄙和低级。我宁愿被切成碎块,也不愿意参与这样可怕的行为!我相信,如果人民的健康感官,不是在媒体和学校被出于商业和政治目而系统玷污,这样的幽灵早就从人类社会消失了。


当然,踢正步是与爱因斯坦几乎同时诞生,自普鲁士陆军操典走向世界。因此,爱因斯坦写下这段话时,脑海里应该只能是祖国子弟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整齐步伐,也确实完全适用于评价纳粹的阅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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